午夜場的電影散了。
走出影院,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人,她倚在我肩上。斜睨的雙眸帶著一絲絲狡傑,她柔聲說:“我還不想回家,
“來我家吧,你陪我,好不好?晚上一個人在家,我很怕。”
心裡掠過一陣狂喜的感覺。這個惹人愛的傢伙,明明是知道我的答覆的,還這樣開我的玩笑。
“芙兒,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回去睡啊,乖。我送你回家,”我拍拍她的背,再把她攬到懷裡來,忽然感覺夜是這樣的冷,我微微打了個寒戰。
——半小時後——“芙兒,是往這邊嗎?”我硬著頭皮第N次的問她。她在我身後笑的璀然。“哎呀呀,還說你送我呢,連路都不認得,往那邊啦!”我笑著聳聳肩攤開雙手:“沒辦法,天生路癡。將就將就吧。”
“切~”她皺皺鼻子,頑皮一笑,指指前面一棟黑黑的樓,“就那裡,記住了沒有?”
那是一棟看起來很陳舊的樓,黑咕隆咚靜默在午夜裡。樓下的路燈卻整整齊齊的亮著,把個柏油路面照的橙黃,樓面貼的馬賽克看起來已有些剝落。儘管我已經來過這裡不下20次,可總是記不起來它有過燈亮的樣子,也許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是送芙兒夜歸,也許,這裡的人習慣早睡吧。
芙兒笑笑點點我的鼻子,“記住了?可不許再忘了哦!我回去了。
我看著她跑進樓裡去,夜裡唯一一點鮮豔的顏色褪去了,夜色潑了上來,帶著寒夜刺骨的冷。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我在她家附近轉了近一個個鐘頭才找到一輛記程車,投身到床上的時候我甚至聽見了自己骨頭散開來的聲音。
“TMD,累死了。”
……
我以為我可以睡的很死,然而卻始終不得好好的一覺,淺睡中我好象不停的在做一個夢,我整晚的輾轉反側,直到老媽把我叫醒。老MD嚕嚕蘇蘇簡直是起床的良劑,我極不情願的挪起身來。只聽得老媽嘮嘮叨叨的說什麼“媳婦兒要挑個規整點兒的,夜歸的女孩兒不好。”
老媽哪裡知道芙兒的好啊,我在心裡偷笑。芙兒不但是個正經女生,還是個超級美眉!雖然交往半年多了,我們連B都沒有,但是有這樣漂亮的女朋友,男人的虛榮心是可得到極度滿足的。想起昨天夜裡她開玩笑的說話,算是什麼呢?對我的要求麼?我想到這裡,不由得樂了。
我低下頭去沖掉臉上的泡沫,然而在抬起頭的那一刹那,我恍惚看見鏡子裡有一個男人。
一個陌生的男人。
一個臉部表情被極度扭曲的男人。
那男人慘白的臉和極度驚恐的表情透過鏡子傳達給我。恐懼緊緊的攥住了我的咽喉,不能發聲。
我手裡的刮胡刀“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咋拉?”我聽見老媽在廚房裡問。
我定定的望著鏡子。
那裡面的確有一個男人,可那不是別人,正是我。我的嘴巴因為錯愕而沒有完全合上,那我剛剛看到的是誰呢?
一定是錯覺。
一定是昨天太累了休息不足而產生的幻覺。
今天一定要和芙兒說說,以後不能再玩那麼晚了。
我打的上班,路上想起昨夜與芙兒的說話。她叫我記得她家住在哪裡的,可是我又忘了。唉,只記得離一個電影院有半小時的路程。今天下了班一定找芙兒問問,拿來正確地址,抄下來,以後就不用無頭蒼蠅似的亂找東找西了。她一個弱女子獨自住在家裡,夜晚不知道會不會怕的……
在公司的整個上午都過的非常不順,我頭疼的要命,以至於居然把一個重要的報表填錯了。頭兒對我大發脾氣,因為這個錯誤,整個組都得加班。好在下午進度很快,加班不到兩個小時就順利完成了被打回的報表。我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窗外開始下起雪花。芙兒一定早就下班了,說不定就在公司樓下等我,一想到這裡,我抓了外衣就朝電梯奔去。
今天一定要和芙兒說說,以後不能再玩那麼晚了。
我打的上班,路上想起昨夜與芙兒的說話。她叫我記得她家住在哪裡的,可是我又忘了。唉,只記得離一個電影院有半小時的路程。今天下了班一定找芙兒問問,拿來正確地址,抄下來,以後就不用無頭蒼蠅似的亂找東找西了。她一個弱女子獨自住在家裡,夜晚不知道會不會怕的……
在公司的整個上午都過的非常不順,我頭疼的要命,以至於居然把一個重要的報表填錯了。頭兒對我大發脾氣,因為這個錯誤,整個組都得加班。好在下午進度很快,加班不到兩個小時就順利完成了被打回的報表。我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窗外開始下起雪花。芙兒一定早就下班了,說不定就在公司樓下等我,一想到這裡,我抓了外衣就朝電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