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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托夢父親:我的冤仇明日大白

該案的難度在於,該黑社會頭目的父親是一名大權實權司法權在握的副省級“公僕”,由於他充當保護傘,致使該黑社會頭目被幾抓幾放,搞搞停停,最後養蛹遺患,燒、殺、搶、奸無惡不作,以這個黑社會組織為中心,後來又分化、滋生、傕生、派生出七八個互相利用、互相聯繫、互相制約、互爭地盤、互爭利益、互相仇殺的黑社會團夥。

由於有保護傘,這些團夥在蘭州市從1990至2001年倡狂活動達10年之久。蔓生大小頭目、普通馬仔達三四百名。作惡數百起案件,並在公檢法有好幾名秘密保護傘和成員。就是在這種複雜背景下,

公安機關於2001、2002、2003、2004年經過三年多努力,以偵破李捷主團夥為突破口,和大保護傘鬥德,和黑頭目鬥勇,和隱藏於公檢法機關內的小保護傘鬥智,歷時4年,足跡遍及全國20多個省市,幾上國外,冒著黑社會打恐嚇匿名電話,揚言殺幹警妻兒的危險,最後終於乾淨、徹底地偵破了這些黑社會組織,先後打掉團夥八九個,抓獲成員三百多名,無一漏網。破獲各類罪案近千起,槍斃三十多名首惡。

當案件尚在絕密偵察階段,筆者以公安記者的身份,已榮幸地獲准隨警進行採訪,故得到大量第一手真實可信的材料,為以後出版這部長篇紀實典定了基礎。

其實,寫以上文字,不是為公安擺好評功,也不是為筆者自吹,而是為想告訴大家的另一件事情交待來龍去脈。

否則,一些人可能不信。

在這個龐大複雜的案件中,當已將李捷團夥摧毀,在繼續偵破其他團夥案中,發生了這麼一件真實的事情。

2001年7月,專案組抓獲了另一個比李捷更為兇惡的黑社會頭目馬彬彬。這個頭目,手下有五六十名大小馬仔,殘忍至極。審訊和偵察得知,其他罪案不算,僅馬彬彬親自和指示殺死的人達九人。其中還有一位武警女戰士,被這夥人先奸後殺,手段殘忍,毫無人性。

審訊還得知,1997年12月的一天,馬彬彬為和一個昔日為同一夥,今日為仇敵、另立山頭的叫張宏的黑頭目搶奪蘭州地下賭場生意,馬彬彬命人和張宏的馬仔在一個飯店門口打了一架,把張宏的一個馬仔打傷。馬彬彬想順藤摸瓜找到張宏而刺殺他,

決定派人跟蹤對方,想知道把這位受傷者送到那裡住院。

他們發現這個受傷者住到省人民醫院,並確切地知道了有二個十八九歲的小男孩為這個受傷者送飯。馬彬彬指示手下要抓了這兩個小男孩。於是,他們經過密謀,弄來警服、假警車牌照、手銬,裝成員警,當這兩個送飯的小男孩送飯出來出了醫院大門,他們一湧而上,用黑朔料袋往兩人頭上一套,給戴上手銬塞入車中,拉到在栢樹巷他們的一個據點,對兩人私刑拷打,逼其說出他們頭目張宏的具體住址。

兩個小男孩一個叫沙金玉,一個叫張玉良,屬於最低級最週邊的馬仔,還沒正式入夥,時間也不長,也沒幹過什麼惡事。離總頭目張宏還隔著三級,

只見過張宏一面,連話也沒有說過。所以根本不知道張宏的下落。

可是,馬彬彬這個大惡人依然不放過他倆,指示弄死他們。惡徒們將二人捆住,脫光衣服拷打,腳踢,並來一瓶開水,從頭上澆下,二人當場臉上身上的皮開了花。將二人殺害後,將張玉良屍體拉到黃河邊,在身上捆了一個石頭沉入了水中。而將沙金玉屍體拉到蘭州南邊皋蘭山頂戰備公路上一處溝邊扔了。

再說沙金玉,自從沙金玉失蹤後幾年,沒一點音信,母親想念兒子心切,不久就瘋了,最後也失蹤了。父親失去兒子,又失去妻子,再也無心做生意,蘭州沒法住,就回到他的老家臨夏去了。

直到兩年後的2001年7月,公安機關抓獲了馬彬彬和手下所有馬仔,

在對馬仔的審訊中才掌握到這些情況。

辦案幹警無不感到義憤。按照辦案規程,他們帶領當時打死沙金玉並拋屍的兇手到皋蘭山頂的戰備公路上指認現場。

汽車按兇手指認,停在一處一邊是懸崖,一邊是溝的地方。這裡十分偏僻,一邊是山,一邊是下臨蘭州市的懸崖,前後幾公里沒有人家。路上平時也很少有人。

車一停下,幹警們押著兇手剛一下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主動走上來問道:“你們是公安局的吧?”

“對。”他們為了辦案保密,全穿的是便服。

“你們是找沙金玉的吧?”這個陌生人繼續問。

辦案組長心裡一驚,偵破黑社會案件,他們非常重視保密工作,唯恐走漏風聲致使內部壞人為黑社會通風報信,導致未抓獲的罪犯逃跑和抓獲的罪犯訂立共守同盟。

他們自信自從半年前在偵破李捷團夥案後逮捕處理了幾名李捷打入公安內部人員並處分了一些原則性紀律性不強而為黑社會通風報信的幹警後,內部紀律嚴明了,再沒有發生過任何失洩密事件。今天這事,這個陌生的人怎麼會知道呢?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反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這一問,使陌生人更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便又喜又悲地說:“沒錯,你們就是要找沙金玉,我是沙金玉的爸爸呀。這麼說沙金玉真的死了,他真的埋在這裡?”

組長見保不住密,便如實告訴他:“是的,我們來看現場,找他的屍體。可是你怎麼知道的?”組長更加疑惑。

“我兒子四天前的夜裡給我托了一個夢,他說他被人害死了,他說他死的很冤,死的很慘,被人打死埋在這裡。並說前天你們就要來找他,他的冤屈就要伸了。我第二天一早就從臨夏坐班車來到蘭州,上到皋蘭山等你們。第一天你們沒來,昨天我等了一天,你們還是沒有來,可我堅決相信我兒子告訴我的肯定是真的,他把地方說的很具體,他說他很冤,所以我決定天天來,一定會等到你們。你們真的來了。”

辦案幹警更感驚奇,而殺害沙金玉的兇手聽了這話,早嚇得面如土色。幹警們費了一番周折,在前邊山上邊的村子裡調查,很快有了結果:村裡人第二天有人發現了屍體,報給村幹部,村幹部又報給派出所、鄉民政,等了幾日沒見人找,又沒有通報,以為是凍死的流浪漢,便在拋屍的地方就近掩埋了。

掘開墳墓之日距沙金玉被殺害已過去5年多了。辦案幹警、指認現場的兇手、村幹部都陷入了沉思。

他說他被人害死了,他說他死的很冤,死的很慘,被人打死埋在這裡。並說前天你們就要來找他,他的冤屈就要伸了。我第二天一早就從臨夏坐班車來到蘭州,上到皋蘭山等你們。第一天你們沒來,昨天我等了一天,你們還是沒有來,可我堅決相信我兒子告訴我的肯定是真的,他把地方說的很具體,他說他很冤,所以我決定天天來,一定會等到你們。你們真的來了。”

辦案幹警更感驚奇,而殺害沙金玉的兇手聽了這話,早嚇得面如土色。幹警們費了一番周折,在前邊山上邊的村子裡調查,很快有了結果:村裡人第二天有人發現了屍體,報給村幹部,村幹部又報給派出所、鄉民政,等了幾日沒見人找,又沒有通報,以為是凍死的流浪漢,便在拋屍的地方就近掩埋了。

掘開墳墓之日距沙金玉被殺害已過去5年多了。辦案幹警、指認現場的兇手、村幹部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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